2012年10月31日 星期三

御醫密碼



御醫密碼




上卷



  
作者:羅萌      出版社:龍圖騰文化

出版日期:20120723     語言:繁體中文      ISBN9789865981228






下卷



  
作者:羅萌      出版社:龍圖騰文化

出版日期:20120903    語言:繁體中文       ISBN9789865981358






上卷   內容簡介


中醫第一把交椅,紫禁城、白宮、中南海診療祕方首度曝光

在九龍山區藥王廟鎮,程氏家族頂著御醫的光環,為至高無上的皇族服務。但封建帝制瓦解後,御醫的名字即被塵封,身為御醫的後代,他們如何繼承祖上懸壺濟世的德業,挑戰西醫浪潮的衝擊,將百種以上宮廷祕方、獨家醫案醫論,普及至庶民百姓。御醫,這個神祕的職業,也讓這個肩負中華醫術絕學的家族受到盛名之累,經歷了100年的聚散飄零、跌宕起伏的傳奇……

本書將讓你看到神祕職業的背後--

三更星、五更月,戰戰兢兢,伴君如伴虎!任勞任怨,只有鬢邊白髮記錄默逝流年!在宮中,任你嘔心瀝血、鞠躬盡瘁,到頭來不過是皇上的一名奴才!相對在民間,名醫救死扶傷就是救苦救難,就如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一般受恭敬、受擁戴。同樣是懸壺濟世,感觸何其不同!

本書將為你將揭開宮獨家宮廷秘方--

治好光緒皇帝腎結石的是哪個方子?骨傷快速痊癒的「中式骨傷保健食譜」有哪些配方?怎麼診斷女性面色蒼白、浮腫、聲音沙啞、四肢無力的病症?失傳數百年的巴鯽膏可以治一切無名腫毒,重現市面?宮廷專治痔瘡、關節痛、哮喘、胃痛心口痛、治婦女不孕……祕方又是什麼?

本書將傳授你中醫神奧與養生之處--

以始於唐朝的中醫子午流注理論為例,每天24小時內,人體自身節律狀態之流變,何時向何方轉化,又何時達到最大峰值,若能在這期間如何把握動態節律,正確認識症狀表現,對於養生與用藥診療都有很大的幫助。

本書將和你一起參透人生離合悲歡--

人生之劫,皆有定數。御醫程氏家族執著於中醫的傳承與復興,卻捲入生離死別、名利角力的漩渦,無緣無故招惹許多煩惱!秉持祖上懸壺濟世的德業,且看他們如何面對各種阻難,在中外兩地奮力發揚中醫文化,普救眾生。


◎繼《藏地密碼》《山海經密碼》後之銷量百萬暢銷小說

◎推出立即榮登當當、亞馬遜中國、開卷、新京報圖暢銷書排行

◎一部講明白中醫原理、經絡、治病、養生的百科全書式小說。


作者簡介


羅萌

蒙古族,成吉思汗後裔,5歲跟隨外公懸壺學醫,16歲入梨園學習京劇,至今已研修國畫40餘載。曾為萬科公司董事長王石的文化顧問,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其創作小說曾獲得第三屆「人民文學獎」提名。


目錄


第一章  慈禧太后御醫跪別宣統帝,離開紫禁城 

本鎮最為顯赫的杏林名流程雲鶴之長子程漢卿,半月前舉家從北京遷回。這位在皇上身邊做了十幾年御醫、官至太醫院左堂官的國醫高手所以舉家回遷,不是因為犯了什麼罪過被皇上貶回故里,而是因為一個讓範沉香大吃一驚的原因--坐了二百六十年江山的大清朝被推翻了!宣統皇帝退位了!

第二章  御醫老謀深算,送兒子去美國學西醫 

「那你為什麼要到美國來?」邁克不能完全聽懂他的話,但基本意思還是領會了。
「不知道。你爸提出讓我來學習西醫,我爸認為應該學,於是我就來了。」
「你喜歡當醫生?」
「我曾祖父、祖父、父親都是醫生,我從小就背《湯頭歌》,沒學過別的。」

第三章  中醫有奇招,撫琴治癲癇 

這彷彿已不是一座普通中國鄉鎮醫生的內宅,也彷彿不是醫生、護理人員與精神病患者,正處在病人發生癲狂病態反應時一種不得已的對峙,而是一名技藝高超的古箏演奏家,在優美的月夜,進行的一場迷醉萬籟的精采演出。程少伯此時臉雖對著天上的新月,眼角卻一直瞄著有些莫名其妙的韓玉蔦。他時而是「高山流水」,時而是「漁舟唱晚」,時而是「春江花月夜」,時而是「漢宮梧桐雨」。激越起來,響箭穿雲;沉寂下去,弱柳纏風。

第四章  就是這個方子,治好了光緒爺的腎結石 

「孩子,我親愛的密斯特程。」布朗這樣說著,痛苦地閉起眼睛,輕搖著頭,「……我記得你父親曾經對我說過,他給光緒皇帝處置過這種病,用的是一種草藥,名叫……」布朗一時想不起那味中藥的名字,卡殼了。

「金錢草。」程少仲替他說出了藥名,又說:「只用這一味藥煎湯,不斷服用半個月左右就能把結石排出來。」

第五章  上百種宮廷祕方突然不見了!

當天,范沉香向程少伯提及與北平通仁堂聯合銷售自家產品的打算,並順便問及宮廷祕方一事。以程少伯為人之忠厚,自然不會隱瞞,便如實相告父親從太醫院帶回宮廷祕方驗方總共一百餘種,其中不光有疾病治療方面的內容,還有滋補強身、延年益壽方面的內容,同時,還有紅顏不老和如何生男如何生女的妙法等等。范沉香聞言大喜,當即要開發系列宮廷祕方新藥,讓程少伯速速提供祕方,所以,程少伯早飯後就開始找,沒想到竟會不見了。

第六章  用針刺、艾灸、拔火罐為美國總統夫人治傷寒 

塔夫托總統誇張地笑了笑說:「這真是一次東方醫術的精采表演!讓我又一次感受到神的力量,這是上帝的智慧,肯定會產生不可思議的療效,親愛的內莉--」他口裡這樣招呼著,快步走向夫人的病床,俯下身說:「你真是偉大的女性!是美國第一個勇敢地接受中醫治療的人!」

第七章  乾隆禦酒與失傳數百年的驗方拔毒膏 

程漢儒聽得有趣,不禁哈哈大笑,問程少伯:「你給了肖大叔什麼好方,讓他發了這樣大財?」
程少伯回答說:「是失傳數百年的巴鯽膏。主要成分有巴豆、鯽魚、商陸、漏蘆、鬧羊花、白芨、番木鱉、蓖麻籽、錦紋大黃、烏羊角、全當歸、兩頭尖等二十七味,是漢代流傳的民間驗方。」

第八章  始於唐朝的中醫子午流注理論 

……她終於被震撼了!特別是當她問清子午流注理論始於西元七世紀初的中國唐朝時,她的震撼終於又變成了震驚!她這才意識到中國古老的醫藥體系的博大精深與源遠流長,才意識到終日搖頭不已的馬丁老醫生比起這個極年輕的密斯特程來是多麼幼稚又多麼淺薄!同時,她也才終於得出這樣的結論:西醫治不好自己的病和中醫治得好自己的病同樣都是必然的、理所當然的、十分自然而然的,所以,她首先向馬丁醫生提出了她的要求:「請您儘快向密斯特程學習並掌握子午流注學說。」

第九章  真正的醫者眼裡,沒有仇人也沒有恩人,只有病人 

國省三意外得此指點不禁大喜,在他看來同行都是冤家,特別是醫家,各有祕方,視作衣食之本,絕不示人。他活到今天鬚髮皆白的程度,還是頭一次聽同行晚輩給自己傳授祕訣。所以,大喜之餘又不敢輕信,便反問:「少伯賢侄是說蜂膠什麼炎症都可消嗎?」

第十章  人生萬事順天意  

當然,家裡人知道事實真相後,也為他認真著想過了。信中告訴他,理解並支持他和索菲婭的婚事,特別在何若菡已經改嫁了的情況下。還說這是天意,家裡叮囑他,只要校方沒限制,他應從速與索菲婭成婚,一是身邊有人照應,二是慰藉這次意外婚變--家裡人認為這也是天意,兩地都按天意辦吧,誰能奈命運何!

第十一章  《黃帝內經》讀百遍方能得其精髓  

近日來,程少伯便翻來覆去捧著《黃帝內經》研讀。這也是前次上山時,師父再三強調過的。他說《黃帝內經》讀十遍只是掃除其盲,讀百遍方能得其精髓。他邊讀邊做筆記,將重點內容摘錄下來。

第十二章  中醫世家多滄桑 

「難道那太醫就是師父?」程少伯恍然大悟。

「不然他為什麼叫苦杏道人!」智遠長老感嘆說,「杏仁兒天生就是苦的,做杏林人就要甘於做苦命人哪!」

程少伯望著飯桌上一摞師父贈他的書稿《杏林禪宗》,頓有所悟,連忙朝苦杏道人的背影俯下身去,口稱:「謝師父指點,做醫的道理,徒兒明白了。」

再看苦杏道人已經遠去,他身後火狐狸的尾巴像一簇躍動的火焰,在莽莽蒼蒼的秋色中獵獵燃燒。


內容試閱


御醫密碼

戲說大清覆亡後,國醫家族跌宕起伏的百年傳奇

1912年春,大清王朝被推翻,御醫程漢卿拜別遜位的皇帝,舉家從北京遷回了藥王廟鎮。藥王廟鎮的藥商、失勢的地方官員,審時度勢,莫不想方設法要與程家攀親結戚,以鞏固地位;而油滑的投機分子則是不管他人命運前程,硬是扭曲算命先生的警示卦詞,從中動弄手腳,亂譜鴛鴦。於是,程家孿生子的大喜之日,父親亡了,家也破了,程家兩兄弟天涯兩隔,一個在東,一個往西,各自在不同的醫學環境,經歷宮廷祕方爭奪,與西醫浪潮衝擊的驚濤駭浪……


正說話間,何若菡從外邊進來說有人來看病,她已把病人安排去了回春堂。程少伯把《濟陰苦度》還給何若菡,顧不得吃早飯,便匆匆去了回春堂。


病人是個年輕女子,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神情呆滯,舉止倦怠,大概有些癲狂,護送的一老一少兩個男人緊抓著她的胳膊。


程少伯詢問得知,老人乃病女之父,是位教私塾的先生,少年男子為其胞弟,家住百里外新立屯鎮,與本鎮神農堂范家原是連襟之親。范家大奶奶死後,多年沒來往,主要是自慚貧寒。女兒數月前趕集歸來受歹人攔截驚嚇,獲救後一直癡呆抑鬱,有時又癲狂臆語,遍請附近醫生均難治癒。近日發作次數愈頻,恰好外甥女范小堇與其夫路過,指點他們遠道來此求醫,並稱范小堇親口說,程少伯醫生擅治此病,聽說是她范家親戚,肯定會全力救治云云。


程少伯忙打聽范小堇二人下落,答說,往兩百里外的彰武,投奔她丈夫的親戚開小買賣去了。
程少伯意識到此生再難見到范小堇,心裡不免難過。但從范小堇介紹表妹來就醫之舉看,她對這個休了她的婆家並沒有記仇生恨,對自己也還是不忘舊情,便感到心裡一陣發熱,眼睛也有些濕潤,但怕被人看出,就強忍了。再仔細看范小堇那表妹,雖然蓬頭垢面、神情呆滯,卻很俊俏,尤其令程少伯驚訝的是:她的相貌與范小堇竟有許多相像之處。他忽然意識到,范小堇所以指點她遠道來求醫,除對他程少伯醫術有把握外,說不定有讓他見表妹而憶表姊的意思也未可知,心裡便又一陣發熱。


程少伯詢問老者得知其姓韓,名寶善,姑娘名玉蔦,兒子名玉書,便讓國燕傑通知秦嫂給韓家父女燒早飯,並在空廂房裡安排了行李、被褥,自己則為韓玉蔦把脈診斷。韓玉蔦起初有些害怕,拒不配合,透過程少伯和氣安撫,及韓家父子百般哄勸,才安靜下來。


程少伯撫摸韓玉蔦脈象,明顯沉弱失律,且應指乏力,知是驚嚇所得,已成痼疾。與其交談,語言遲疑、含糊,知是痰火阻其靈竅,立即便有成竹在胸,當下定了降痰火、爽其神的治則,囑國燕傑先投當歸龍薈丸三錢,然後以黃連、黃芩、山梔、枳實、橘紅、膽星、菖蒲、遠志等藥組方,視脈象沉浮變化酌情加減藥量。又囑何若菡和秦嫂沒事多和韓玉蔦接近,聊天說話,關照她的洗漱起居等。


何若菡經常配合程少伯的治療,接待照顧一些女病人吃住等事,這次一如既往,處處精心關照韓玉蔦。也是該著有緣,患病以來,從未乖乖聽過話的韓玉蔦,對何若菡卻是百般順從,這也讓何若菡對韓玉蔦生出幾分好感。三天後,韓玉蔦跑到何若菡住的廂房去找她,提出要和她同住,何若菡沒怎麼考慮就點頭答應了。


這天夜裡,程少伯在前院回春堂與國燕傑討論完近幾日的醫案得失後,回到後宅已是夜深人靜時分,上房程漢儒夫婦、對面廂房何若菡與韓玉蔦和相鄰的韓家父子等,都早已熄燈安歇,院裡一片寂靜。時值農曆七月初五,正是月牙兒初露之際,天空星光輕淡,月色迷濛,院中的幾架葡萄,篩下滿地躍動的碎影。微風裹著不知哪裡傳出的夜來香的幽香,將周圍藥園中正在開花的薰草、紫蘇散發的濃香,混合成一種讓程少伯十分陶醉的氣息,使他不由在房門前駐足,舒展雙臂做了幾個深呼吸,又踱到葡萄架下,眼望婆娑的碎綠和倒垂的青紫,想到再過一個晚上就是牛郎和織女相會的佳期,不知他們屆時要說些什麼情話,思想著到時候要來葡萄架下聽聽。思憶起十幾年前沒進京時,祖母告訴他每年七月初七晚上,牛郎和織女在天河相會都說情話,運氣好的人,在葡萄架下可以聽到他們的悄悄話。後來祖母還真的領他和少仲弟弟一起聽過一次,但運氣不好,只聽到葡萄葉子沙沙的細響,沒聽清牛郎和織女到底說些什麼。後來進了京城,院裡沒了葡萄架,也就一直沒再聽過。轉眼間,慈祥的祖母故去多年,弟弟也遠去美國兩月有餘,能和他說情話的范小堇又離開他遠走他鄉,想到此處不免感傷人生真是太不可思議、太難預料了,心裡一陣惆悵。


忽然,猛聽對面廂房裡發出一聲尖叫,接著聽到何若菡顫聲問:「玉蔦,你怎麼了?」

「誰?你是誰?」韓玉蔦反問道。

「玉蔦,我是你若菡姊,你不要怕。」隨著何若菡安撫韓玉蔦的聲音,屋裡就點亮了油燈。

「不!你不要過來,再往前來我就和你拚命。」韓玉蔦似乎還在幻覺之中。話音剛落,嘩啦一聲門閂響過,韓玉蔦踉踉蹌蹌跌撞出來。


這時,隔壁房的韓家父子聞聲也趕了出來,見韓玉蔦披頭散髮又犯了癲癇,怕她打擾大家睡覺,便抓住她,用言語恐嚇,想要把她弄回他們父子住的房裡,而韓玉蔦則越是恐嚇就越掙扎著不聽擺布。


程少伯上前阻止韓家父子,然後轉身回到屋裡抱出一架古箏來,放到葡萄架下的石桌上,朝著韓玉蔦抓出幾縷琶音,韓玉蔦一時驚愕定住。程少伯這才穩坐石凳之上,戴好琴撥子,傾著耳朵調了調琴弦,然後抬起頭望向天上的月牙兒,輕輕彈奏起來。


寂靜的夜空中,一串琴音似春溪奔流,由遠而近、由弱漸強,伴著微風、花香,在夜空中,若隱若現、忽高忽低,縈迴著、盤旋著、跳躍著、激盪著,不知不覺中、亦夢亦幻中,自然而然地造成一種優美、飄渺的意境。韓玉蔦初始驚訝、繼而迷惘,最後終於安靜下來,專心地聽程少伯一雙手在那架古箏上呼風喚雨。


屋中的何若菡、上房的程漢儒夫婦、門房的秦嫂夫婦以及前院回春堂的肖聰甫和國燕傑,都陸陸續續披了衣裳、趿了鞋前來傾聽。


這彷彿已不是一座普通中國鄉鎮醫生的內宅,也彷彿不是醫生、護理人員與精神病患者,正處在病人發生癲狂病態反應時一種不得已的對峙,而是一名技藝高超的古箏演奏家,在優美的月夜,進行的一場迷醉萬籟的精采演出。程少伯此時臉雖對著天上的新月,眼角卻一直瞄著有些莫名其妙的韓玉蔦。他時而是「高山流水」,時而是「漁舟唱晚」,時而是「春江花月夜」,時而是「漢宮梧桐雨」。激越起來,響箭穿雲;沉寂下去,弱柳纏風。急匆匆,暴雨如注,沉雷裂帛;慢悠悠,閒雲野鶴,睡浪淘沙。他既有章法又不循章法,既有定曲又不拘定曲,隨心所欲又時時關照韓玉蔦的一顰一笑,即興彈奏卻處處迎合韓玉蔦的內心陰晴。韓玉蔦漸漸入迷,漸漸陶醉──她來到人世近二十年,第一次感受如此動人心弦、醉人心扉的琴聲、樂聲。突然,她大笑著跑向程少伯,高喊道:「程大夫,你彈得太好聽了!教教我行嗎?」
……
(摘自上卷.第三章)


程少仲聽了總統夫人的發病經過和病情狀況後,知是經絡系統的沉痾,西醫大師們歷經九個月都無法確診。因為他聽父親生前說過,西醫不承認中醫的人體經絡學,他們只承認神經系統、血液系統和淋巴系統,不認為除此之外還有中醫理論中的其他氣血運行系統。按西醫的說法,血的運行有周身的血管,那是看得見的,而氣的運行誰能找到軌跡?所以,至今西醫的經絡學還是空白一片,面對經絡系統的疾病自然是不明所以,一籌莫展。


這是父親對西醫唯一一點異議,認為這是西醫的美中不足,也多次和義父就這個點爭執過。他囑咐程少仲學西醫什麼都可接受,就是不能接受人體不存在經絡系統的偏見。


現在,總統夫人的沉痾恰恰發生在他們醫學理論不承認的領域,所以他們無法診斷。可應該怎麼對他們解釋病因呢?最後,為了避免爭論,他委婉地說,這是慢性病,也是中醫藥比較擅長處理的,但處理方式會被西醫認為是巫醫的伎倆──比如針刺、艾灸、火罐拔、麝蛋搓,再加草藥末敷肚臍、腳心、掌心等等,當然也要煎服一些中藥並飲一些酒,不知總統夫人能否接受這些治療方式?


皮特就又給他的總統哥哥打了電話,說了程少仲的意見。塔夫托總統思索了好一會兒,又提出一些疑問。皮特放下電話問程少仲,能不能在沒見到患者的情況下,先大體判斷一下患者的臨床症狀,甚至闡述一下她的發病原因呢?

布朗一聽這話,擔心地問程少仲:「有這種可能嗎,我的孩子?」

霍曼搶過話說:「沒見過面,怎麼能說出她的症狀和病因呢?」

「塔夫托的要求沒道理!」索菲婭也接話說。

「不,我可以試一試。」程少仲對皮特說,「不過,得先請教一下總統夫人的年齡和體態,也就是胖瘦。」

「她五十一歲,偏瘦。」皮特說,「與塔夫托正相反,他是個大胖子!」

「好,讓我們一起來想像吧。」程少仲說完,停了一停,然後,慢悠悠在屋子裡踱步說:「總統夫人一向胃納不佳,就是食欲不太好。她常常胃疼,而且,她一向有痛經的毛病,經期和經量都不正常,但她改變不了經期時總控制不住喝很多冷飲的習慣。所以,她的面色總是缺少紅潤,有些浮腫,說話聲音也漸漸變得有些沙啞。她的腰膝痠軟、頭昏耳鳴以及四肢乏力,至少有幾年以上的時間了,只是由於她的好強沒太在意。在她病倒前兩、三年中,她至少也有過幾次因為疲勞而突然非常不舒服的經歷,但都因為及時休息調養而很快就好了。


「三月二十七日那天,她在停經數月後又突然為痛經所困擾,和日本大使夫人共同栽完兩株樹苗後,她喝過一次很涼很涼的冷飲,不久胃就疼起來。她感到渾身乏力,雙腿發軟,而且非常困倦,想睡覺,也真的躺在床上睡了一會兒。但她忘記蓋上一點什麼,睡一會兒就醒了,醒來後渾身疼得厲害──就這樣,她從此閉了經,開始這次漫長的臥床生活。」說到這裡,程少仲閉起眼睛又想了一會兒,然後才說:「我的想像大致如此,可以和總統先生確認一下,看看說對了哪些。」

「上帝!你怎麼像看見了一樣,描繪得這麼清楚!」索菲婭有些目瞪口呆。

「但願我沒有信口開河。」程少仲微笑著對大家說。

「好吧,讓我來問問塔夫托。」皮特太過投入程少仲的想像,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從走遠了的思緒中醒悟過來。他拿起話筒,幾乎一字不差地重複了程少仲的「想像」,然後,靜靜地等待對方的回答。

大概塔夫托總統一下子也回答不了這麼多細節問題,所以,停了一會兒後,皮特打斷總統的話,說:「OK!你快去問,我等你回電話。」

「他需要問一問內莉(海倫‧赫倫‧塔夫托的昵稱)本人。」霍曼說。

「問內莉的醫生也可以嘛!」布朗說,「醫生應該能說得清楚。」

「有些情況我現在就可以證實。」皮特說,「像她的胃一直不太好,還有冷飲喝得太多、聲音越來越沙啞,以及臉色蒼白、浮腫和四肢無力等都是對的。」

「那麼,其他方面也就不會有太大出入。」程少仲說,「因為這些都是相關聯的。」

「假如都說對的話,她的病應該如何診斷?」皮特問。

「按中醫的理論,這是寒侵九宮,氣血雙閉,屬於傷寒的一種。」程少仲說,「慢性病都是慢慢積累而成。總統夫人既是氣血雙閉,那麼,無論是氣──面色蒼白、浮腫、聲音沙啞、四肢無力等,還是血──痛經、亂經和閉經等等,都一定有了很長時間的病狀反應,只是沒那麼嚴重。而在臥床不起前兩、三年中,也有過明顯的發作跡象,但仍然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才可能突然發作便臥床不起。這好比兩個彈簧,一個氣、一個血,多年來總是處在超負荷的狀態,因此就會出現不易察覺的斷裂,然後它反彈過幾次,有明顯斷裂的預兆了,可粗心的主人仍沒有減輕它們的壓力,最後,它們才猝然斷裂,當然,也就一下子臥床不起了。」

「還有治癒的可能嗎?」霍曼問。

「當然有。」程少仲答,「不過不會太快。慢慢積累的病,還要慢慢去除。中醫講,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需要多久?」布朗問。

「如果患者能配合治療,徹底恢復也還得九個月左右。這是因為前九個月耽誤了治療,現在開始醫治就不如九個月前及時治療恢復得快。」程少仲說。

這時,電話鈴響了,皮特連忙去接。

「都說對了?連喝了一杯很涼很涼的冷飲也說對了?OK!太不可思議了!」皮特興奮得叫嚷起來,「那麼……OK!我們馬上就過去!是的,都過去,你就準備接待客人吧!」
……
(摘自上卷.第六章)





下卷   內容簡介


一九一九年,逃身北平的程少伯給李大釗看病時,認識了毛澤東,經歷過抗日戰爭、解放戰爭,建國後他被毛澤東指定在國家《藥典》編委會擔任要職,此時學成歸來的程少仲也已官至中國衛生部副部長。然而,這一切並不平坦,隨著長孫程杏元捲入志願軍假藥案被槍斃,御醫世家的百年傳承與傳奇,又將在我們面前怎樣展開?

◎繼《藏地密碼》《山海經密碼》後之銷量百萬暢銷小說

◎推出立即榮登當當、亞馬遜中國、開卷、新京報圖暢銷書排行

◎一部講明白中醫原理、經絡、治病、養生的百科全書式小說。


作者簡介


羅萌

蒙古族,成吉思汗後裔,5歲跟隨外公懸壺學醫,16歲入梨園學習京劇,至今已研修國畫40餘載。曾為萬科公司董事長王石的文化顧問,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其創作小說曾獲得第三屆「人民文學獎」提名。


目錄


第一章  御醫長子程少伯為李大釗治肝病

一日,顧九芝親自陪同一位姓李的北京大學教授前來問診,患者主述五心煩熱,兩肋隱痛,雙胛痠沉,並經常腹脹吞酸,口乾舌黏,小便短赤,不耐久立。切脈,浮弦無根,沉細乏力。望診面色黧黑而泛青,舌苔白而有淤斑。當即診斷為肝凝濕毒,正氣衰憊。乃以舒肝理氣、利濕解毒之治則,投以加味柴胡疏肝湯令服。

第二章  中南海豐澤園,論道中西醫

毛澤東盯著程少伯的臉認真地說:「你們中醫講究天人合一思想,把人當成宇宙中的一個單位,治病時總要關照自然氣候與人的關係,以及整體人陰陽變化與局部器官的關係,這種主張當然很有道理,既宏觀,又微觀。李鼎銘先生就是這種主張,他給我開的處方都貫徹著這種觀點。後來,史達林派來奧爾洛夫做我的保健醫,他是西醫,和馬海德一樣,強調資料的因果關係,是從微觀變化來感知宏觀,我以為也很有道理。只是西醫受古希臘希波克拉底理論的影響,雖有醫學整體觀,但無整體方法論。所以,在你們中醫看來,西醫沒有完整的理論體系。」

第三章  御醫長孫程杏元捲入志願軍假藥案

正月二十一這天,是程杏元最後的日子。公審大會在天橋戲院門前的小廣場上舉行。臨時搭起的高臺並不很大,上面橫了一排條桌,桌上擺著一支麥克風。臺口的橫標上一排醒目大字:公審奸商程杏元大會。背景天幕上兩行標語口號,上行是:嚴厲懲治不法奸商;下行是:抗美援朝保家衛國。

第四章  中醫高手再出奇招,快速控血吸蟲病

「什麼?他們槍斃了我兩個兒子,我還捐飛機給他們?」范沉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處不算小處算!」趙義卓輕蔑地說,「這樣做,目的是告訴他們,咱們藥王之家,從來沒看重錢!看重的是自己的名聲!兩個孩子坑騙志願軍,是他們志願軍裡的貪污犯勾引造成的,與我這個藥王老子無關!這樣就可以糾正他們以為咱們唯利是圖的錯誤印象,討回個清白名聲來!」

第五章  中國衛生部副部長被打成右派份子

休息時,程少仲本來因自慚形穢要躲在一邊去領受孤獨,可一起幹活的人們,卻總是把他圍起來問長問短。通常情況下,開始總是先問些外國人吃什麼、穿什麼、住什麼等等簡單問題。到氣氛活躍起來後,就換成色情話題,問摟外國女人與摟中國女人有什麼不一樣?美國總統夫人的屁股白不白?面對這些善良、好奇的鄉親,程少仲也很快忘卻了自卑,有問必答。

第六章 一百一十四歲老御醫辭世,留下百年心得手稿

程少伯趕到純陽觀時,苦杏道人已被換好壽衣,靜靜地躺在禪堂裡等候人們來瞻仰遺容。老人家神態極安詳,像是正在一個美麗的夢境中漫步,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這完全不是一位一百一十四歲老人的遺容,沒有縱橫交錯的皺紋,也沒有變形變樣浮腫,除了沒有了血色的紅潤,這張臉依然像生前一般生動……

程少伯便覺悲從中來,撲在恩師身上失聲慟哭。

智遠長老告訴程少伯,連日來,苦杏道人自知陽壽將盡,便不吃、不喝,每日揮毫不止,將近年來參禪所悟道理及自測子午流注數據一一錄於紙上,讓他轉交給他。說著,將厚厚一摞文稿交與了程少伯。

第七章  用靈芝花粉、沙棘、溫泉浴治胃部惡性腫瘤

程若西莞爾一笑,說:「是的,聽外公講過,他的背上現在還留著當年的槍疤。所以,對當年那段歷史他是不會忘記的。但是,時過境遷,川島先生由耀武揚威的侵略者變成了病入膏肓的求醫者,他放下了屠刀,我們就不能不講人道主義。再說,你們是透過政府出面的,這樣,外公就是受政府委託給川島先生治病的,個人的恩怨也就不是主要的了。」

第八章  給主席寫信,建議大力發展中草藥

程少伯當時正與智遠長老對弈,讀了毛主席的詩,很激動。做為國家主席,日理萬機,還有精力與他這布衣百姓詩書來往,平易作風,實屬難能可貴。他知道這是毛主席對自己在血防工作中所做貢獻的肯定,心裡便覺熱乎乎的。讀過全詩後,覺得詩中不僅文采飛揚,大氣磅礡,更有一種堅定的樂觀主義情懷與必勝信念,很感染人,便把詩遞與智遠長老。

智遠長老先看了詩,頓時眉宇大開,連呼好詩。後來才發現落款是國家主席毛澤東,不覺有些詫異地問:「你認識毛主席?」

第九章  中醫不死!

一九九五年春,又是杏花盛開的清明季節。

在廣寧市九龍山風景區閭陽國際氡氣溫泉康復中心開業剪綵儀式之後,這個中英合資項目的董事長、七十九歲的英國杏林醫學院院長程杏圃博士,捧著父親程少仲的骨灰盒。他的弟弟、七十八歲的英國杏林醫學院副院長程杏陵博士,捧著母親索菲婭的骨灰盒,領著他們各自的眷屬,在中方代表廣寧市杏林中藥總公司董事長五十八歲的程若西女士陪同下,又在閭陽公墓杏林社區程陵內舉行了隆重的海外遊魂回歸故里安葬儀式。


內文試閱


第一章 御醫長子程少伯為李大釗治肝病(章名)

一(節名)


什刹海,元代稱海子,亦稱後三海──前海、後海和西海(即今積水潭)。說是海,其實是湖,為京西玉泉山之水經長河入城匯注而成。三片水逶迤鋪開,面積浩大而闊遠。湖中煙波迷濛處,野鴨聚散、水鳥嬉戲。環湖四周,荷陣鑲岸、柳絲垂帷。每年仲夏,岸柳搖錦背景之上,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連綿數里,滿目妖嬈,蔚為壯觀。更有環湖的大小十座廟宇(亦即什刹海名字之由來),點染著周圍的景觀意趣與文化氛圍。站在三海岸邊的景山上,舉目環顧,翠柳碧波掩映中,數不盡亭臺廟宇飛金流朱,讓人恍若紅塵之外,不由不心曠神怡。


范沉香一到這裡,便感到有明顯的氣場感應,認定這是一處難得的風水寶地。與坐落在東南方的紫禁城遙相呼應,既可得紫氣東來之大福庇,也符合左青龍──銀錠橋下湍湍而來的長河之水,右白虎──鼓樓大街南北貫通的皇皇官道,前朱雀──北海與三海地區的滿眼蔥蘢碧樹,後玄武──景山東西走向的山體屏障與依託──的大格局,便與程少伯一起暗裡選中兩個相鄰的大四合院。所以選中這兩個四合院,是因為這兩個院裡都有栽植多年的杏樹,正是中醫人家的標誌寶物。之後,便把所選中的房產與趙秉鈞家的大管家鄭應凱言明,由他出面派人與房主斡旋。其時,趙秉鈞因殺害宋教仁案,已從總理大臣貶任直隸總督,雖然降職,餘威不減,府上傭人依然狐假虎威、橫行無忌。不幾日,便為范、程兩家寫下了買賣契約,房款一次付清,不久,便搬進了修葺一新的新宅。


依山臨湖而居,視野開闊,風景宜人。推開門滿眼湖光瀲灩,波影粼粼。坐在自家門洞裡,便可看紫燕剪柳,碧荷搖風,樂得程漢儒夫婦與何若菡、韓玉蔦、柳含煙等人喜笑顏開。加之改換環境所帶來的新鮮感,一時間,川島太郎所造成的驚嚇陰影,盡都散去。程、范兩家人人心裡溢滿陽光,並寫信告知程少仲家裡這次遷徙。


為了慶祝喬遷之喜,也為了感謝鄭大總管的鼎力斡旋與通仁堂老闆顧九芝到京後的百般照應,范沉香與程少伯特別在前門的月盛齋大擺宴席,以文火燜燒九個多鐘頭的美味羊肉大宴嘉賓。


席間,遵照鄭應凱的囑咐,隻字未提日本人的事,更不提鴉片的事,只道搬來北平是想發展成藥加工與拓展銷售管道。


眾人便七嘴八舌出謀劃策,建議范、程兩家像杭州胡雪巖那樣,成立個北方的胡慶餘堂。有人還毛遂自薦,願為此效犬馬之勞。最後,鄭應凱和顧九芝讓范沉香翁婿二人再斟酌一下大家的意見,不忙敲定,反正家已搬進北平,日子長著呢。


那天當晚,范沉香與程家叔侄一起商量到深夜,程漢儒與程少伯都認為:范沉香有國燕雄和川島兩邊的人命關係,不宜出頭露面,應該隱姓埋名,連神農堂的字號也不宜再用,要再開藥鋪,就用程家的回春堂老字號,平時,對生人則化名陳祥──即沉香的諧音,不再稱范沉香。


一開始,范沉香認為用不著小題大做,國燕雄和兩個隨員他都扔到藥園的井裡了,又拆石填井埋了個結實。三匹馬的屁股上都刺了一刀,咆哮著落荒而去。川島已被趙義卓撂倒在地,在日本人那裡,恐怕帳都記在趙義卓的綹子上。而趙義卓並非國燕雄之流,是不會出賣他這個把兄弟的,所以用不著擔心。後來,程漢儒指出趙秉鈞與日本人關係密切,一旦得知蛛絲馬跡,就不得了。鄭大管家畢竟是一個下人,到時候,怕受牽連,難保不落井下石……。最後,范沉香終於同意了程家叔侄的意見,他為自己想了個雙管齊下的發展計畫,一方面,他以陳祥的名義加盟顧九芝的通仁堂,這就擠進了中國最知名的藥行業老字號,讓神農堂獨有的產品優勢藉由通仁堂繼續發展。同時,他和程家叔侄再單獨合作開一家藥鋪,取名鶴年堂,以便進一步發揮程少伯妙方無窮的優勢,還有他滿腹開發新藥的高招兒。兩方面各有千秋,可謂珠聯璧合。而且,都不需要他自己出頭露面去帶頭經營,也符合了他隱姓埋名的權宜之計。程少伯那邊則只管出方,不管坐堂,他要潛下心來,讀書深造,整理父親的遺著,撰寫《回春堂精要》等等。鶴年堂由程漢儒掛名經營,范沉香暗中幫襯,而日常事務則一律聘人操持,這樣,誰都不累,又誰都超脫,皆大歡喜。


不久,一家全新的中藥鋪在鼓樓大街道東掛匾開業。匾額上「鶴年堂」三字筆力遒勁,墨色酣暢,乃當時直隸名將馮國璋將軍的墨寶,是鄭大管家求馮府管家討來的。京華大地,知書者眾,見此名人匾額,無不駐足,也便知了這家新藥鋪的根基。一時間,鶴年堂生意很是興隆。兩年後,馮國璋當選副總統,接著,袁世凱病故,馮國璋又代理大總統,「鶴年堂」的匾額便成為全國獨一無二的由大總統題寫的藥鋪匾額,很是顯赫了一回。


殊不知,程家叔侄與范沉香根本就不為這位馮氏大人物所知,只是看在八品老山參的謝禮上,隨意戲墨,筆走龍蛇罷了。當然,鄭大管家所以管此閒事,也是看在范沉香孝敬他的鴉片成色出眾、價值不菲的面子上。同時,也為顯示自己的主子貶了職,可他的本事依然了得,在京城呼風喚雨還有很高的道行。這可算是鶴年堂運氣好,連續得到馮國璋幾年的「佛」光籠罩,直到一九一八年他老人家被皖系軍閥段祺瑞脅迫下台。可那以後許多年,依然有人認為鶴年堂乃是馮國璋家裡人開的。范沉香覺得這裡有文章可做,就又在前門大街、哈德門大街、磁器口、菜市口、天橋和東四牌樓、西四牌樓等地陸續辦起七家分號,與鼓樓大街的老店正是八和之數。為了不讓同業人士眼紅,他每店都給通仁堂老闆顧九芝送了乾股,讓他掛名兒,大家聽了顧九芝的名字,也就無話可說。如此一來,鶴年堂聲名鵲起,很快就與通仁堂平分秋色。范沉香也很快成為通仁堂除顧九芝以外的第二大股東,離北方藥王的地位僅是一步之遙了。


就在這時,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趙秉鈞殺害宋教仁一案引起全社會不滿,要求袁世凱嚴懲兇手。由於此事乃袁授意趙秉鈞所為,他怕趙秉鈞洩密,便派人毒死了他。趙秉鈞一死,鄭應凱也成了喪家之犬,竟乘機私捲了趙家的巨額資財,逃之夭夭,再無音訊。


范沉香也從此失去個地面上的依傍。當然,這於范沉香也並無大礙,因為此時他在北平已完全站穩了腳跟,再說,活到他這個歲數,人生沉浮故事,早已見慣不驚。在那個「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年代,輪流坐莊的事兒屢見不鮮,值不得大驚小怪。他只是又費了些周折,把鴉片生意統統移花接木給馮國璋的大管家賀子乾,其餘日常百事,一切照舊。他把鴉片生意合作者從鄭應凱轉換為賀子乾的過程中,悟出個道理:只要有利可圖,大管家們都會合作。而且,對老百姓而言,越是犯禁的事兒,對他們就越有誘惑力。該殺該剮的大罪犯,都出在大官們身邊,因為他們太了解那些制定王法的人,所以,一個比一個不把王法當回事兒。范沉香據此打定主意,今後他就瞄準這些大官們的管家交朋友,有一批這樣的朋友,就可以呼風喚雨,無往不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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