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8月31日 星期五

美國中醫針灸業 優勢與挑戰並存


 
 
 
 
文章轉載自:大紀元文化生活藝術網〜醫療保健

 

 

 

美國中醫針灸業  優勢與挑戰並存

 

 

【大紀元20120831日訊】(大紀元記者盛元洛杉磯報導)

 

40年前,《紐約時報》名記者詹姆斯訪華,期間因闌尾炎手術後腹部脹痛而接受了中醫的針灸和艾灸治療。奇特的治療效果使他對中醫產生了興趣,回國後他將自己在華接受中醫藥治療的經歷寫成報導發表在《紐約時報》頭版上,從此,美國大眾知道了在西醫之外還有這樣一種古老而神奇的療病方法。中藥和針灸也開始在美國傳播並熱俏起 來。近日,著名中醫藥專家、加州中醫工會創會會長陳炯明先生接受本報記者採訪,介紹了中醫藥發展的相關情況和他的見解。

 

加州州長為中醫藥在美發展見證人

 

《紐約時報》記者詹姆斯關於中醫藥介紹的報導發表後,中藥針灸開始在美國成為一種風行治療方法,但那時沒有立法,中醫師還不能合法行醫。使用 一根小小的銀針和一把草藥能治病,在許多洋人看來多少還有點天方夜譚。但許多痛症吃止痛藥不起作用的卻通過針灸治好,這使喜歡實證的美國人漸漸喜歡和接受了中醫。

 

1975年,新任的年輕加州州長杰瑞‧布朗 (Jerry Brown)簽署了中醫合法化的第一個法案。當時,加州和內 華達州是美國最早為中醫立法的兩個州。之後美國各州陸續立法承認中醫針灸合法化,目前已超過45個州立法承認中醫。時光流轉37年,杰瑞‧布朗 又再次當選為加州州長,成為中醫藥在美國發展的見證人。為此他也被業界稱為「美國加州針灸之父」。

 

疑難病及痛症  中醫針灸靠療效說話

 

洛杉磯兒童醫院是全美乃至世界的兒童頂級醫院,每年都有許多外地患者從世界各地乘飛機前來就診。然而兩年多前,有一例疑難病症被兒童醫院宣布救治無望的情況下,靠中醫救活生命。那是一位兩歲多的患兒,因先天性血管瘤破裂在幼兒園突然昏迷被送兒童醫院急救。

 

經過9天的搶救,第三腦室仍然充滿積水。存活的希望僅剩3%。在各種搶救方法都用盡的情況下,醫院準備拔管放棄救治。那時孩子已經滿臉發黑,眼白上翻。孩子的父親提出能否請中醫師再試一下,經醫院同意找到了陳炯明醫師。陳醫師為孩子調好中藥從胃管裡灌進去,同時為其針灸。6小時後孩子排出了一對又臭又黑的大便,情況開始好轉。一個月後孩子醒過來脫離了危險,繼續用中醫針灸治療一個月後做CT檢查,腦淤血化掉90%。兒童醫院的專家也對中醫的神奇療效感到不可思議和驚奇。這名女孩住院花掉了近50萬美金的西醫治療費,而陳炯明為其治療24次,僅收4500美元的費用。

 

中醫藥在美發展有瓶頸

 

中醫針灸在美國受歡迎是因為其獨特的療效和低廉的收費。然而,由於目前美國醫療體制的限制使中醫藥在走俏發展中遇到瓶頸。在美國,看病都要通過保險公司。而保險有PPOHMO兩種。PPO病人可根據自己的喜歡選擇醫生,但這種病人的保 險公司80%不包含中醫針灸,只有不超過20%的公司可報銷中醫針灸費。像以上列舉的小女孩, 雖然在醫院花掉近50萬美金,但保險公司可予以報銷,而中醫雖然只花4500美元治好了病,卻不能報銷。

 

HMO是通過管理公司來管理病人和醫生,病人看病要通過家庭醫生介紹。一方面有的家庭醫生習慣於介紹西醫,另一方面即使介紹中醫,收費也要通過中介管理公司來管理和分配,中介管理公司通常給中醫師的費用盡量少,這樣使中醫的生存空間變得局限和窄小。

 

中醫藥愈顯優勢

 

據陳醫師介紹,中華傳統醫藥分為中藥和針灸兩部分,針灸治療是由外到內,而中藥治療是由內到外,兩者結合收到的療效甚好。而西醫作為實證科學,很難理解源於中華傳統文化、有著深厚哲學思想內涵的中醫。陳醫師認為,中醫和西醫是兩個不同的理論體系,站在西醫的角度去研究理解不了。國外曾有學者想通過科學的實驗來檢測中醫卻根本檢測不了。中國大陸花費天文數字的錢去研究中西醫結合,耗時幾十年,結果是牛頭不對馬嘴,耗財耗力無進展。而根植於中華大地的傳統中醫卻以其自身的實力傳遍全球。

 

加州是美國擁有中醫診所最多的地方,被稱為針灸重鎮。目前南加州約有2800個持證中醫診所。約佔全美中醫診所的40%。這些診所為無數的病人治好了頑症,解除了痛苦。隨著西藥毒副作用的顯露和醫藥費用的昂貴,中醫愈加顯出優勢。但目前在美中醫師還遠遠少於西醫。

 

南加州約有10萬名執照西醫師,中醫師僅有13千名。好在加州擁有16所中醫針灸大學,可源源不斷為中醫輸送人才。在這些大學完成3200學時課程並獲得學士學位後,就有資格參加州政府的執照考試,獲得執照後就可加入到美國中醫隊伍,成為用中華傳統醫學救人的白衣天使。

 

 

 

 

 

 

給孩子們看看古文


 
 
 
文章轉載自:羅大倫博士的博客

 

 
 

給孩子們看看古文

 

作者:羅大倫

 
 

我的父親是中文系的教授,但是很糟糕,我出生的年代,是個生活困難的年代,大家都缺衣少食,生活過的都很緊張。

 

當時我們全家四口,父母、我和妹妹,住在一個十二平方米的房子裡面,現在想想,十二平方米是怎麼住四口人的?還要有吃飯的飯桌,還有幾個書架,還有床,我實在是想像不出來了。

 

前幾天我在自己的家裡,努力在客廳裡比劃著十二平米的大小,然後設計如何放下這麼多東西,最後感到不可思議,而且,在童年的我的眼裡,那個房間是那麼的大!那是我的樂園啊,直到現在,我在做夢的時候,還經常回到那個房間。

 

當時所有的人生活都很困難,我記得全家一個月的生活費就是八十多元錢,沒到月底,父母就會商量錢不夠了,然後去互助會借二十元,然後月初開工資再還上,每個月都是如此,父母商量借錢的情景我至今歷歷在目。

 

當然,這樣就更沒有錢送我和妹妹去幼稚園了,所以,我和妹妹在幼稚園的經歷都不多,很長一段時間裡面,我們是自己在家裡混的。

 

估計下面的事兒就會令八零後九零後朋友們吃驚了,父母每天都要上班,母親更是每天要到附近的一個城市上班(當時叫通勤),當然沒法兒帶著我們上班了,所以就把我們放在家裡,具體的方式匪夷所思,是把我和妹妹鎖在屋子裡,放一個尿壺,如果不鎖上,怕我們跑丟了,也怕有壞人,所以是從外面用鎖頭鎖上的,然後,等到下班以後,再回來把門打開。

 

我那個時候,有四五歲左右吧,所以,可以這樣說,我和妹妹每天是被關在房間裡面度日的。

 

現在我回想起來,都覺得有種憋悶感,但是小的時候,對此是沒有感覺的,只是覺得,每天父母回家的時候,當聽到有人從外面開鎖的聲音時,我們和妹妹是那麼的歡天喜地啊!

 

那麼,在家裡面都做什麼呢?我家裡有很多書,父親是中文系的,那個時候再革命,搞中文的還是要有書的,所以,看書就成了我白天沒法兒不做的事兒。

 

因為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兒童讀物,所以,中文系的書就成了我的讀物。

 

我只要看到父親的書架有故事情節類的書,就拿來看,就這樣,很多現在大家都不看的書,成為了我的兒童讀物,比如《戰國策》、《國語》、《聊齋志異》等。

 

這些書都是繁體字的,所以,我認識字,是從繁體字開始的,現在想想,有哪個孩子看《戰國策》、《國語》啊,連大人都不看了,但是,這個戰國策確實是我的兒童讀物,有的地方我是來回讀的,比如有故事的地方,什麼田單的火牛陣啊,我沒事兒就翻一遍。腦子裡面就知道戰國的時候,今天我打你,明天你打我,後來都記亂了。

 

還有聊齋裡面的聶小倩,我們很早就認識了,具體認識的年齡應該在我五歲之前,這讓我對愛情打小就有了認識,但是很糟糕,結果在幼小的我的眼裡,愛情的一方總是狐妖,這很不好,讓我長大後面對真實的女孩子的時候,總是無法正視。

 

還有《山海經》,我基本上是當做卡通讀物來看的,因為裡面有插圖,各種奇形怪狀的動物,人面獸身的,現在才知道,裡面有很多藥物學知識,那個時候哪裡懂啊,把一部偉大的著作看糟蹋了。

 

那個時候我沒有兒歌,“蘭葉春葳蕤,桂華秋皎潔”就是兒歌,看不懂,就來回地翻。

 

所以,我的認識字的過程是這樣的:先是繁體字,然後才是簡化字,先是古文,然後是普通話。

 

這也有一個好處,就是現在看古代的醫書,我是沒有任何的語言障礙,覺得就是自己的語言,我一直都不理解,很多中醫院校的學生,說一看古文就頭痛,看不明白,那種頭痛的感覺我從來沒有過。

 

這樣被鎖在房間裡的日子過了很久,北方的冬天天黑得很早,天黑了,我們那個時候是不能開燈的,省電,我也無法看書了,所以我和妹妹那個時候的遊戲,就是追逐車燈的影子,路上偶然有車經過,窗戶的影子會在屋子裡的牆上走一圈,我和妹妹就跳上床,跳上桌子,追逐窗戶在牆上的影子,在屋裡跑一圈,這樣周而復始,樂此不疲,這就是我童年時候的一個很深的記憶,如此無聊的遊戲,我們每天都玩,直到父母回來,打開電燈,那時真是感覺到光明的幸福啊。

 

後來,我們長大了,有一段時間,我生活在江南,有一次妹妹去看我,我們在無錫太湖的邊上喝茶,聊起了童年追逐車燈的日子,兩個人都禁不住流下了眼淚。

 

和現在的孩子比起來,我們的童年是那麼的灰暗,連追逐車影都成了歡天喜地的遊戲,但是,閱讀古書又帶給了我意外的收穫,我等於是過早地接觸到了我們中國的文化財富,無意中為自己打開了一個寶庫的大門。

 

我講了這麼多,要說什麼?我要說的是:我們中國幾千年的燦爛輝煌的文化,是用繁體字書寫的,是用文言文記錄的,可是,就在最近這短短的幾十年裡,我們改變了文字,變成簡體字了,我們的孩子不認識繁體字了,我們越來越遠離古文了,甚至連中醫院校的學生看古文都頭疼了,這樣就是一種損失,是自己和我們幾千年燦爛的文明劃開了距離。

 

當然,現在不能把孩子關在屋子裡了,但是我們還是要給孩子們看看古文的,看看繁體字的,讓他們熟悉一下,瞭解一下,因為這都是我們這個民族的根。

 

 

 

 

 

 

 

 

 

我的臺灣同學們——兼談小孩子學中醫


 
 
文章轉載自:羅大倫博士的博客

 

 

 

我的臺灣同學們——兼談小孩子學中醫

 

作者:羅大倫


 

2010-02-05
 

前幾天,接到蔡松穆同學的電話,他也要回臺灣過年了,特別向我告別。

 

蔡松穆是臺灣人,是我的博士同學,我的戰友之一,讀博士的時候就住在我的隔壁寢室,朝夕與共,所以我稱為戰友。

 

北京中醫藥大學裡面臺灣學生很多,有一次,我無意中走進一個教室的課堂,什麼課忘記了,結果發現,整個課堂幾十個學生,居然都是臺灣同學。

 

所以,幾年接觸下來,和很多臺灣學生成為了朋友,也發現了他們的一些值得學習的有點。

 

這些學生給我最突出的感覺,就是國學的功底好。

 

這一點,其他的學生都無法相比,比如香港學生,他們那裡受的英國影響比較多,英文很好,但是國學的東西底子就差遠了,所以我接觸了一些,覺得好像總是隔著一層什麼,雖然都是朋友,但是這個評價卻是還是中肯的。

 

大陸的也有同樣的情況,基本上文革鬧的差不多了,該砸的也都砸了,現在國學一提出來,還是有很多人不適應的,用功的有,反對的也有,現在的兒童基本還有點國學教育,但是十幾歲到二十幾歲的,基本底子也是很薄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了。

 

但是好像臺灣的情況就不同,雖然我和很多臺灣朋友談及,他們也都搖頭,說現在的年輕人,都已經丟掉很多了,但是我覺得這是客氣,因為我分明看到年輕的臺灣同學們,都是彬彬有禮,談起國學頭頭是道。

 

比如說蔡松穆同學,說話慢條斯理的,給人一種慢吞吞的樣子,剛開始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國學不錯了,很喜歡和周圍的人談論,感覺他似乎沒有我機靈,很是自傲,但是後來我發現有問題,這位似乎是個百科字典,你談到什麼,他都會有話說,而且總會在最後這樣慢條斯理地說:“不過你有沒有聽說過……”然後,在省略號裡提出一些我沒有看到過的資料,讓我暗自吃驚。

 

比如,談論佛經,我覺得自己很清楚的,一年級的時候我講的多,松穆同學多點頭聽,但是,後來蔡松穆同學就開始越講越多,後來很多內容都是開闊了我的思路,原來這位兄弟全都清楚。

 

三年後我終於要刮目相看了,對松穆很是欣賞,引為好友,有問題也多聽聽他的看法。

 

對於這事兒,我總結,是他在臺灣的時候,接觸的這些國學的知識太多了。

 

然後,我覺得不止是松穆同學一個人如此,臺灣的教育,對國學是十分重視的(曾經高考的作文也要用文言文寫過),這種傳承基本沒有怎麼中斷,所以保持的很好,這是難得的。

 

所以,我發現,這些學生來學習中醫,入門就快,為什麼呢?我的分析,是從心底裡的認同。

 

對於國學,他們從根上就認同,認為這是值得尊敬的,很少聽見臺灣同學對此反叛,比如五行,他們從根上就認同,這是老祖宗的財富,所以根本就提不到接受,而是認為本來就是自己的。我們自己反而要想來想去才接受(不接受的也占一半)。

 

這種對傳統發自內心的尊敬,讓我很是吃驚。

 

結果,導致了他們學習中醫入手就快,我是眼看著很多臺灣學生,很快就入門的。

 

可是,我們大陸的有些同學很容易迷失,導師怎麼說怎麼是,結果很快跟著導師去搞科研,鼓搗小白鼠,最後畢業了,連脈都不會診。

 

倒是臺灣同學,到了大陸就找來找去,最後一定找到老中醫抄方,然後進書店,狂買中醫古籍,蔡松穆同學就買了很多箱子的書,他們知道什麼是中醫的根。

 

前幾天去北京中醫藥大學的小書店,書店的老闆和我很熟悉,他很好奇地告訴我,說:“ 羅老師,您寫的書,有的臺灣同學一次買了五十本,運回臺灣,不知道要幹什麼。”

 

這讓我聽了很是開心,其實,我知道臺灣學生在做什麼,因為我寫的都是古代的醫家的醫案,這是中醫裡面最地道的東西,臺灣學習中醫的人,對古代醫家的經驗特別的重視,我們學校講醫案的老專家魯兆麟教授,在臺灣就無比的受歡迎,好像現在一年中很多時間都用在臺灣講學了。

 

其實,現在講醫案的人已經不多了,不過,這才是中醫最寶貴的內容。

 

因為這些醫案裡面,都是真刀真槍的功夫,所有的學術思想,都在裡面呢,所以臺灣的同學很識貨,知道這個有用。

 

我寫的其實用了很多的口語,網路語言等,其實就是為了讓大家不陌生,看著看著感興趣了,可以自己在閱讀原著去,原來我寫的時候,就是想給國內的中醫學生寫的,因為看著很多同學在打電腦遊戲,做動物實驗,然後畢業找不到工作,非常的著急。

 

但是沒想到,反而是臺灣同學更加識貨。

 

其實也早就有臺灣出版社來買我的書的版權,因為我自己的原因沒有定下來,希望早日能夠在臺灣出版。

 

在學校讀書的時候,結識了很多的臺灣同學,覺得和他們相處的非常的好,從他們那裡學到了很多的東西,大家畢業後,就散了,現在有的時候,真的是非常的想念他們,真的。有的時候,就會想起羅大佑的那首歌《閃亮的日子》:“是否你會記得,過去的夢想,那充滿希望,燦爛的歲月,你我為了理想,歷盡了艱苦,我們曾經哭泣,也曾共同歡笑……”

 

這首歌,是我在讀書的日子裡,在鼓勵自己的時候,無數次唱過的。

 

希望臺灣同學來大陸,能夠學到地道的中醫功夫,日後濟世活人。

 

引申開來,很多朋友問我,自己的小孩子想學習中醫,需要從小學起嗎?

 

我的答案是,不用這麼早就學,但是在小的時候,要打好國學基礎,古文要多接觸,國學的東西要學習,這樣,對國學的內容從根本上接受了,日後見到中醫,就會覺得親切,入門就快,就像那些臺灣同學就是如此,我寫了那麼多的古代大醫,也都是儒生出來,後來學醫的,很少有從小學的,可能就葉天士是打小開始學的,其他的更多是長大才學的,就是這個道理。

 

這是一種語境上的接近,比如五行,如果你小的時候就有這種思維了,接觸到中醫後,一點即通,沒有那麼吃力的。如果沒有,那麼就費勁了,想來想去總是不想接受,現在這種人大有人在。

 

國學的基礎好了,即使日後不學中醫了,這輩子也能行得正,走的端,對人生大有好處。

 

所以我總是這樣回答向我提問的家長。

 

當然,如果孩子小的時候,能夠背誦一些湯頭歌,或者傷寒論什麼的,當然也是有好處的,日後真的學習中醫了,會比別的學生起步更快。

 

寫了這麼多,是為了開闊我們的眼界,看看別人在做什麼,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慢性腎炎的中醫藥調理


 
 
 
文章轉載自:羅大倫博士的博客

 

 

 

慢性腎炎的中醫藥調理

 

作者:羅大倫

 
 

很多朋友問我關於腎病的問題,我一直想寫,但是一直在忙碌,今天給大家寫寫,因為這個問題關係很多人、很多家庭的幸福。

 

我看電視節目,總是看到腎衰的患者,無力透析,無比痛苦,電視記者在盡力向社會求助。

 

西醫認為,所有的慢性腎炎的患者,最後都要進入腎衰階段。

 

但是,中醫治療慢性腎炎,是有一定的辦法的,我總是想,如果我們在慢性腎炎的階段,阻止住疾病的發展,不是可以避免那麼多家庭的痛苦嗎?

 

我自己的家裡,我的母親就曾經患過慢性腎炎,經過我用中醫一年的治療,全部康復,現在成為了家裡給妹妹帶孩子的主力,每天還唱歌跳舞,這是多麼幸福啊,但是,如果不用中醫治療,則是另外一個結局,我妹妹也曾經患過此病,我用兩個月給治療好了,後來生了孩子,現在一切正常,每天和小寶寶在一起,也是非常的幸福。

 

所以,今天我給大家聊聊慢性腎炎。

 

首先是:什麼時候會得慢性腎炎(我們這裡說的慢性腎炎,指的是慢性腎小球腎炎)。

 

這個答案是很可怕的,慢性腎炎最主要是發生在感冒之後,很多腎病專家甚至建議,每個人在感冒以後,都去做個尿常規檢驗,來確保自己沒有患上腎炎。估計很少有人這麼做的,但是,確實大多數的腎炎,都是在一次感冒之後發生的。

 

西醫認為,這是細菌或者病毒(主要是溶血性鏈球菌),在人體內造成了免疫反應,產生了免疫複合物,來到了腎臟,沉積在腎小球的基底膜等部位,引起了局部病變,這就是腎炎。當然,這是西醫的一個主流的學說,還有其他說法,總之,現代醫學界也在不斷地更新,還有很多不同意此學說的派別存在,很多不懂得醫學的人認為現在的西醫就是真理了,不對,西醫對於一個病常常會有很多種學說,大家都是在做猜測與驗證,我們現在採用的只是主流學說的說法。其實很多西醫資料中乾脆說此病病因尚不明確。

 

在西醫裡面,慢性腎炎分成很多種,我就不給大家多說了。

 

西醫對於慢性腎炎的治療,一般除了激素之外,基本就沒有什麼有效的方法了。這是不爭的事實,西醫檢驗的非常細緻,一個患者,可以通過西醫給確診,這是西醫的優勢,我們必須承認,但是西醫在治療方面,確實不是足的,我去很多西醫醫院觀察,發現他們給患者開的也常常是一些中成藥。

 

還有一些其他的病因,比如某些毒物的影響,有些人是用了一些有腎毒性的抗生素,還有使用了有腎毒性的中藥(比如關木通)。

 

 

那麼,我們中醫是怎麼認識慢性腎病的呢?中醫認為,這是外感邪毒,留滯體內,潛伏在腎經,導致的疾病。

 

這裡需要給大家介紹一下慢性腎炎症狀,大家需要瞭解一下,自己如何判斷,如何去檢查,檢查哪些專案。

 

一般如果在急性期,叫急性腎小球腎炎,一般發病比較急,小兒比較多見,具體的症狀是感冒過後,發燒,浮腫,尤其是眼瞼浮腫嚴重,尿量改變,有時候尿液變成紅色,這就是肉眼血尿了,腰酸腰痛。很多時候血壓會升高。如果孩子出現這些問題,就需要去醫院驗一個尿常規,很簡單,就可以發現問題。如果尿中紅細胞高、尿蛋白高,主要是尿蛋白高,則可以向腎炎方面分析。現代醫學在檢驗方面比較有優勢,一般很快就可以發現問題。

 

但是如果反覆發作 ,最終容易轉變成慢性腎炎。

 

慢性腎炎的症狀比較複雜,不容易被發現,所以很多人都是到了腎衰的階段才發現的。

 

一般慢性腎炎的症狀表現有:浮腫、尿液改變、高血壓、頭暈、腹脹等,這些症狀並不同時出現,這是以症狀判斷為主的中醫的盲區,所以,此時西醫的檢驗手段非常關鍵,尿常規檢查、腎功能檢查等都很重要。一般尿中如果出現尿蛋白或者大量變形的紅細胞,則高度懷疑此病。

 

以前,其實以往中醫治療腎病的效果是不好的,很多人認為腎炎就是腎虛,因為患者腰酸腰痛,所以大多採用補腎的方法來治療,很多還用補土的方法,因為浮腫就是水濕氾濫,補土可以祛濕利水。

 

但是,這樣治療效果很不好,中醫對此一直也很困惑,在古代,這個問題也是一大難題。

 

這個問題最後的解決者是北京中醫藥大學的已故溫病學家趙紹琴教授。

 

趙老的家學淵源很深,他的父親趙文魁先生是清宮太醫院的御醫,是清宮太醫院最後一任院長(院使),民國時期,趙文魁先生讓其他出宮的御醫比如瞿文樓先生等御醫培養趙紹琴,後來託付民國四大名醫之一的汪逢春先生培養趙老。汪先生的藥方那是一絕,當年汪先生指定一家藥店叫鶴年堂抓他的藥,鶴年堂的老掌櫃曾經對我說過,他說汪老當年特別喜歡趙紹琴,“趙紹琴小孩兒特聰明”,所以汪老很願意傳授。

 

趙老後來成為了北京中醫藥大學的元老之一,溫病學家。

 

趙老在治療腎病過程中,發現了幾個問題。

 

第一:腰酸腰痛往往不是虛的,而是濕熱阻滯了經絡,尤其是腎經,是瘀阻的疼痛,實證多,虛證少。這讓趙老開始懷疑,慢性腎炎不應該是虛證,應該是濕熱阻滯的實證。

 

第二:患者的脈往往越往下按越有力氣,這應該是實證的表現,說明病邪潛藏很深。

 

第三:患者往往舌質紅,舌苔厚膩,這也是濕熱的表現。等等。

 

總之,趙老開始懷疑傳統的治療慢性腎炎的方式,他認為應該用溫病的理論來清透濕熱,涼血通絡治療。

 

首先,是祛濕,趙老採用的是祛風祛濕的方法,用防風、荊芥、白芷、獨活、藿香、佩蘭等藥,一般用量很少,防風和荊芥一般必定用,其他是選用的,荊芥往往用炭,趙老用藥量很小,一般六克就夠了,多了,他認為是助熱了。

 

然後是涼血,趙老往往用炒槐花、生地榆、蘆根、白茅根、小薊等,這是溫病中經常用的藥物,用量也不大,一般十克左右。趙老認為慢性腎炎是濕熱留滯腎經,需要祛濕清熱涼血才能解決問題,這和以前大家的補腎的思路大有不同。

 

然後是活血,這是趙老最絕的地方,他認為此時經絡阻滯,需要通開,所以要化去瘀血,無獨有偶,現代醫學在做病理分析的時候,也是發現腎小球局部的瘀血情況嚴重。這也是中西醫得到同樣結論的地方,趙老使用的藥物是:丹參、茜草等藥,用量也就十克左右。

 

對於腰酸腰痛,趙老堅決不補腎,他用的是桑枝和絲瓜絡,來通經絡,效果非常的好,立竿見影。

 

然後,趙老認為病人的脾胃最是關鍵,不能因為治病傷了脾胃,於是在方子裡面加入了焦三仙各十克,這是一位醫學大家的手筆,時時顧護脾胃,保留正氣。

 

這樣的方子十分的簡單,但是力道很大。

 

趙老治療腎病有三大法寶,第一,他認為,患者的病是濕熱導致的實證,所以不能補腎,所以他基本不讓患者服用補腎的藥物,其他一切補品都不能使用,要以驅邪為主。

 

同時,趙老還創造了兩個思路,比如要走步,以前一般都讓患者臥床,要絕對休息,這是現在西醫的通常做法,我自己的母親患病的時候,曾經在西醫醫院住院,臥床兩個月,最後回家上樓是兩個人攙著上的,腿部的肌肉一碰像豆腐一樣,毫無力量,這是臥床的結果。

 

但是趙老認為慢性腎炎是局部瘀阻,所以要活血,散步時候兩腿運動,直接帶動腰部的血液迴圈,有利於病的康復,所以趙老讓患者每天必須堅持散步一個小時左右。實踐證明,走步的患者恢復得就非常的好。

 

這是趙老以前學習拳法走圈悟出來的道理,他後來自己也每天早晨走步,身體一直非常的好。

 

第三個法寶,以前的西醫認為尿裡面有蛋白丟失,我們需要多吃蛋白就能補充上,但是趙老早期在東直門醫院治病的時候,發現那些條件好能吃肉的患者最後病情都危重了,而只能吃的起粥的人確恢復得很好,於是悟出了需要控制蛋白的攝入,他舉例子說:腎臟漏蛋白就好比漁網漏了,我們應該拼命往裡面放魚嗎?其實越放漁網會漏洞越大的,我們應該先不放魚,等把漁網補好了再放魚。

 

於是趙老讓患者控制吃肉,一般他都讓慢性腎炎患者吃素,不能吃豆製品,結果,這樣堅持的患者恢復得就好。

 

後來,西醫也開始發現這個問題了,現在很多西醫建議控制蛋白的攝入了。

 

最近,我又看到了西醫的臨床報告,發現尿蛋白有可能不是病理產物,而可能是病因,就是說,尿蛋白有可能是引起腎病或者加重腎病的原因。西醫實驗已經證實了這個觀點。而這些,都遠遠地滯後於趙老的發現,趙老早已經去世了。

 

以前大家認為慢性腎炎不遺傳,但是趙老認為這是毒邪深入血分,甚至進入髓分,這叫伏邪,會遺傳給孩子。後來,西醫也開始發現了很多遺傳的現象,後來又研究出了一些遺傳基因表達,這也滯後了若干年。所以,一般我會提醒家裡有慢性腎病患者的血緣親屬,要注意防護,及時發現問題。

 

但是,在所有的這些理論內容之上,我最佩服的是趙老的境界,一般人,我發現了一些方法,我要保密,自己一個人治療多好啊,自己多賺錢,但是,趙老是大家,中醫大家的想法絕對是高出一格的,趙老從來都不保守,他把自己的心得,全部都寫出來,在他的《趙紹琴臨床經驗輯》中,他把自己的思路和方法全部寫出,一點都不加以保留,而且,他把自己的心得全部傳給了中醫藥大學的弟子們,在這裡,我看到了李東垣當年對羅天益說的話:這些書傳給你,不是為了我李東垣,也不是為了你羅天益,而是為了天下後世的人啊,你一定要傳下去,不要讓它湮滅了!

 

趙紹琴教授的治療方法,我的評價是效果非常好的,適用於絕大多數的慢性腎炎,我發現一般女性的效果非常的好,只要堅持治療,都可以康復,我的母親就是例子,後來,我母親又把方子給了一些患者,居然也痊癒了,比如,有一次我母親在藥店,遇到一位婦女,向店員訴說自己的腎病,我母親就把方子給了她,然後留了電話,告訴她堅持吃,後來,沒有多久,這位婦女也康復了。

 

正因為是這樣原因,我母親一直支持我宣傳中醫,我母親常對我念叨一句話,就是“救人啊,比什麼都強。”因為她自己從這種痛苦中經歷過,所以她深知救人的重要性。

 

但是,我在給別人調理過程中發現,男性慢性腎炎患者卻往往康復較慢,我很長時間裡面都不知道為什麼,我隱約感覺到了,但是需要證據充分才能發言,現在我收集了一些病例,基本得出的結論是:男性的問題往往出在性欲上,要控制性欲,因為性欲一動,相火即生,這種相火導致濕熱難清。所以朱丹溪老人家說的,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調養才好。

 

我有一些這樣的例子,有的比較極端,比如有個慢性腎炎的小夥子,整日看黃色網站,甚至參與其中,結果很快導致腎衰,最後換腎。

 

另外,還有一種腎炎需要注意,就是吃出來的痛風導致的腎炎,這種腎炎需要調理脾胃,去除瘀濁,才能恢復,這是新發現的一個病因,需要治療痛風的同時,才能恢復。這種病越來越多了,西醫認為這種痛風性腎病最後也都是腎衰,所以要引起重視,現在中醫也開始研究這個問題了。現在這種腎病的治療效果還不是很明確。

 

我講了這麼多,主要是希望大家對此引起重視,採用正確的思路治療,不要一味補腎,不要亂吃偏方,其實有了這些治療思路,一般中醫都可以正確處理的。只有我們把腎病消滅在腎炎階段,才不至於發展到腎衰,才不至於最終導致那麼多的生離死別、人間悲劇發生。

 

如果有腎病朋友,可以自己買趙紹琴教授的書研究一下,如果實在有需要諮詢的,北京中醫藥大學門口的國醫堂裡面,一些老師在出診,他們是趙紹琴教授的弟子,比如彭建中老師,楊連柱老師等,他們都是趙紹琴老師的入室弟子,可以找他們諮詢。

 

很多年前,我就是在北京中醫藥大學參加了一個學習班,是趙紹琴經驗學習班,就是這些老師主講的,令我耳目一新,至今我仍然感謝他們。結果巧了,我學習回家,母親就患了腎病,西醫治療無效,告訴我做好思想準備,最後一定腎衰,我不相信,就現學現用,用一年的時間,給母親徹底治療好了腎病,所以,對此感受深刻,才認真地攻讀了趙老的很多著作。也才有信心向大家介紹這些知識的。

 

至今,我在食堂遇到當年辦趙老經驗學習班的那位主管老師(當年她在繼續教育學院),我都鞠躬致謝。

 

也正是仰慕趙老的大師風采,我才發誓要考北京中醫藥大學的博士,最後終於如願以償。

 

所以現在,我會努力把更多的中醫知識介紹給大家。

 

今天寫的可能還不夠詳細,以後會陸續寫一些補充的內容的,只是最近非常的忙,來博客的時間少了,希望朋友們諒解。